穿越城市的吆喝声

婴宁

文字／婴宁

很久没有听到那熟悉的吆喝声了！

骑电动车上班的那几年，每天要从解放路经过。不管在哪个路段，总能听到那宏亮的吆喝声，一声又一声，宏亮高亢，中气十足。

发出这声音的人是一位老人，看年纪该有70多岁了，身材粗壮，走起路来步履稳健，腰板挺直。老人售卖的商品只有一种，那便是搓澡巾。

每天清晨，那一声“卖搓澡巾喽！”，浓浓的本地口音带着家乡人特有的朴实，准时响起在这个城市的最整齐，最繁忙的街道上。

老人就那么走着，肩膀上挎着一个包，包里想必装的是搓澡巾，一只手拿着几个，边吆喝边走。

没有固定的场所，不用车不用担，只一个布包，手里再拎着几个，每天走街串巷。清晨，吆喝声总会悠悠然由远而近，总在我骑行的途中，从我耳畔响起。

而老人，步履从容稳健，在车流中从容地穿过。从春走到夏，从夏走到秋，然后走向冬，伴着严寒，走过酷暑，日日如是，年年如此。   

那几年的时光在他的吆喝声中缓缓地流过去，任季节轮回岁月辗转，老人始终只卖搓澡巾，从不曾更换过其他的货品。

我不知道老人家住哪里，只知道每天清晨他总是由东而来，向西而行。虽没有买过他的搓澡巾，但时间久了，每天清晨或是傍晚听老人的吆喝声，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。

几天听不到，便会想，咦，老人怎么今天没出摊呢，是不是家里出事了，或者是老人身体有病了？但隔不多久，这个声音，便会又重新响起在我每天经过的路上了！而我心里，似乎也放下了什么似的轻松起来。

后来，换乘公交车上下班。因公交车走的路线不同，老人的吆喝声便听得少了。不知道是老人年纪越来越大因身体原因不能外出售卖，还是城市治理的原因呢？

老人是退休赋闲在家，把沿街兜揽作为一种生活的乐趣，还是没有工作，靠这小本生意维持生计呢？

老人的吆喝声，总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儿时家乡那走街串乡的小贩们，想起记忆中那些难忘的声音。那时，时常有骑着自行车的货郎走街串巷。很多货物可买也可以物换物，如香油、麻汁都是零散着兜售，每逢吃面条的日子，母亲总会让我们留意，听着“打香油喽换麻汁”的声音，等到卖香油的来了，便用自家产的芝麻换上半碗香喷喷的麻汁。

听到那一声“磨剪子哩炝菜刀”时，便会有人拿了家里那把菜刀或是剪子去修，于是磨刀的货郎身边总会围满了好奇的孩子们；卖豆腐的会敲起木制的梆子代替吆喝，半簸箕黄豆能换一块白白嫩嫩的豆腐；记忆最深的当属夏天卖冰棒的那一声“三分一棵”，甜滋滋冷嗖嗖的滋味，至今记忆犹新。

如今，城市面貌不断提升，那些散乱的零售摊化整为零，多数固定的摊主都搬进了整齐宽敞的菜市场。乡村里也很少再出现游走的摊贩了。

叫卖吆喝声，见证着城乡变迁，也是这城市历史的一部分。岁月更迭，那些熟悉亲切的吆喝声，已经湮灭在高楼大厦间，被日渐繁华的城市遗忘。

那些小本生意人，总是利用余暇定时定点出现在某条街道或是十字路口，利用那有限的时间兜售自家出产或是批发来的东西。但他们很少叫声了，即使有吆喝声，也是提前录制好的电音喇叭声，失去了从前的味道。

千变万化的市场，那些零售小贩自是什么畅销便卖什么。而老人，始终不为所动，数年如一日，风吹不倒，雷打不动，艰守自己的初衷，不为浮燥所侵，不被供求所动。

有时，真的很佩服这位老人的坚持！以不变应万变，不慕不念，坚持初心。

熟悉的吆喝声终于消失在这个城市，不知老人是否还安好？

不知是否也有人如我一样，还记得曾有一位老人走东城串西城，靠一声声宏亮的吆喝声贩卖他的搓澡巾呢？

可还有人，曾在记忆深处，一遍又一遍翻寻那些难忘的影像，那些声音……

婴宁

这两天又忙起来了，不整代码了。

穆云寒

麻汁是不是芝麻酱？宁宁
我们这边在荆州长江大桥没有建成之前，两边轮渡口，都有很多人挎着篮子拎着袋子，在轮渡上叫卖吃的、卖看的、还有背着乐曲卖唱的。
"甘蔗、甘蔗，瓜子、花生、麻辣鱼啊！”看啊看啊，最新新闻，某某明星······”这些吆喝声，给坐在客车上南来北往的旅客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！
那时候过江至少要20分钟左右时间。我记得自己也买过报纸和甘蔗。
听说，有人还以此致富！
如今，长江大桥已通车21个年头，这些吆喝声也只能留在记忆里了。

婴宁

穆云寒 发表于 2024-1-11 09:47
麻汁是不是芝麻酱？宁宁
我们这边在荆州长江大桥没有建成之前，两边轮渡口，都有很多人挎着篮子拎着袋子， ...

麻汁是麻汁，里面掺杂有些香油，味道比麻酱要香，用来做捞面的佐料。芝麻酱，我们俗称麻酱，好像是最后的残渣，稀释后，可用来做肥料。

婴宁

穆云寒 发表于 2024-1-11 09:47
麻汁是不是芝麻酱？宁宁
我们这边在荆州长江大桥没有建成之前，两边轮渡口，都有很多人挎着篮子拎着袋子， ...

小时候，还有卖玩具和娃娃的，吆喝声是“……头发换娃娃”，就是那种自己用红粘土捏的，各种玩具，有娃娃，有哨子，还有模子。娃娃会涂上些颜色，看着很好看。

箩那耳朵

好文

穆云寒

婴宁 发表于 2024-1-11 10:48
麻汁是麻汁，里面掺杂有些香油，味道比麻酱要香，用来做捞面的佐料。芝麻酱，我们俗称麻酱，好像是最后的 ...

哦，我网上买的芝麻酱，挺香的。

穆云寒

婴宁 发表于 2024-1-11 10:48
麻汁是麻汁，里面掺杂有些香油，味道比麻酱要香，用来做捞面的佐料。芝麻酱，我们俗称麻酱，好像是最后的 ...

哦，我网上买的芝麻酱，挺香的。

念风

中午看后忙事情了

念风

城市的吆喝声有时候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
每天来来往往也会成为一种习惯
平凡的世界平凡的人，体现生活百态